GHOST LEE

【空机】无望

#恭贺 @N lof粉突破三位数大关!!!撒花~(想看糖的戳她_(•̀ω•́ 」∠)_)
#刀 (突然认清自己羸弱发糖)
#意识流
#特雷西第一人称
#ooc致歉
#副cp带一点欺诈和园医,社园单箭头
#私设庄园游戏分成前期淘汰和后期决赛,前期狂欢椅飞天高度和爆炸程度会致伤但是不会死,最后总决赛留下的人搏命
#大概灵感来自之前画的空机图,感兴趣可以戳一下
#第一次写文,欢迎交流~

【正文】

(一)
“名字”
“特……特雷西·列兹尼克”
“好的~列兹尼克小姐,这是您的邀请函,祝您有个愉快的庄园之旅。”
“谢……谢谢”
我捏紧了那张烫金的邀请函,刚刚那个接待员的笑容让人有点毛骨悚然,但……除了来这里,我还能去哪呢?

我已经在欧利蒂斯庄园呆了三天了,这里和我想得有点不一样,没有人接待,没有人介绍规则,平静的仿佛你踏进的是自家大门,但又冰冷的甚于地狱,好歹到了地狱,还会有魔鬼来纠缠你……不过这样没什么不好,我的吴克还有些地方需要改进,最好没人打扰我

第十天,我大概认识了庄园里的同伴,当皮尔森先生见到我的时候,扯了扯嘴角,问
“上等人?”
“啊……不,先生,我的父亲……是一名钟表匠”
“哦~那最好了,我现在真的是见到上等人就浑身难受,不过小姑娘,以你现在的身板,去参加游戏可有点危险啊,到时候可不要拖克利切和艾玛小姐的后腿……”
“你自己不皮断腿就不错了!省的浪费我的魔术棒去救你!”瑟维先生一巴掌呼在皮尔森先生头上,把他拽走去艾米丽医生那里涂药了。
瑟维先生对皮尔森先生总是这样面冷心热,真好……除了父亲,我只有我的小吴克

今天是我第一次进入游戏,和我一起的是皮尔森先生,艾玛小姐和一位空军小姐,我之前没有见过她,看起来……冷冷的……我低下了头
玻璃破碎了,我站在了一个医院的二楼
不能,不能给皮尔森先生和艾玛小姐拖后腿
我吸了口气,十指搭上了我身边的密码机,和之前练习的几乎没有区别,早在第一次练习之后,密码机的每个零件几乎都可以在我的脑中还原,破译它们对我来说几乎没有难度,我的心微微放下了,照这个速度,不用很久,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铛!
什么声音!我无法克制的抖了一下,刚刚放下的神经迅速紧绷,左边出现了皮尔森先生和监管者的残影,离我并不近,可却是在真真切切的提醒我,这不再是之前没有危险的练习场,我的手指僵硬的几乎不再听我的使唤,无论我怎样深呼吸,脑中都是庄园书架上之前那些失败者断断续续凌乱不堪的绝望之语。那声金属声响之后,医院又重归平静,只有解密码的嗒嗒声,只是这次的平静,却让我感到分外不安,鼻尖似乎还能从腐朽的味道中分辨出一丝金属烧焦皮肉的味道,但身后那具尸体早就死了多年了不是吗……有……有什么可怕的……天哪!我讨厌这该死的密码机的设计!让人……不管从哪个方向修,都要将背后暴露在未知的危险中……快……我要快点离开这里……
不行,不能抖,我不能拖大家后腿,我咬着牙不去想失败的后果,颤抖着解完了这台密码机,挑了刚刚看到监管者反方向的位置跑去,可怎么跑的动呢,腿像灌了铅一样,心脏并没有感应到监管者的靠近,我的耳边却仿佛充斥着催命的鼓点

爸爸……为什么……丢下我……让我不得不来到这种地方……
一个人的时候太容易被恐惧和回忆吞噬,我恨自己这不合时宜的脆弱,但是眼泪却瞬间模糊了我的视线
好在密码机的构造早已复刻在我的脑中,让我不必腾出手来擦拭我怯弱的眼泪。
“第一次吗?”
“啊?”
突然出现在耳畔的清冷的声线让我吓到又险些炸机,慌忙抬起头,是空军小姐
“是,是的,空军小姐”
“不必客气,叫我玛尔塔吧”
“好的,玛尔塔小姐”
“战场上容不得眼泪,监管者也不会因为你的眼泪而停下屠刀。”
她摸了摸口袋,似乎想找手帕,但是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她有些尴尬的耸了耸肩,抬手擦掉了我的泪痕,我突然不害怕了
刚刚……刚刚玛尔塔小姐尴尬的样子……好……好可爱……
“专心解码吧。”
“啊,是!”
站在玛尔塔小姐身边,意外的安心呢,可是……心脏……心脏怎么又跳起来了……明明没有监管者到来的提示……一定……一定是出什么故障了……太不负责任了,机器怎么能不定期维修呢……

“小姐”玛尔塔无奈的轻笑传进了我耳里
“啊?怎么了?玛尔塔小姐”
“你这是在走,不是在跑……这可不是个龟兔赛跑的游戏”她朝我伸出了手
“跟紧我”
手被裹紧了陌生的温暖中,心跳地越发重了,脚下却轻得仿佛踩不到地
我是发烧了吗,头这么昏……真是的……比赛完要找艾米丽医生好好看看……拜托玛尔塔小姐带我去吧……我突然……突然记不清医生的房间号码了……

(二)
在场上还剩两台密码机的时候,克利切先生倒下了,鲜红的身影瞬间又把我带回了现实,恐惧再一次侵占了我的神经,我明显感觉到握着我的手紧了一下,手套因为汗渍仿佛已经沾在了我的皮肉上,怎么办……

“去解码”玛尔塔小姐松开了我的手,寒意毫不留情的卷走了指尖的温暖,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贪恋,走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我咽下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委屈,回望着玛尔塔鼓励我的眼神,点头,奔跑起来

克利切先生已经上椅了,我忍不住回头,远处,玛尔塔小姐腰间别着的信号枪在阳光下反射着光,那道光刺进了我的眼睛,我的心,身上突然暖了起来

我第一次在庄园里踏实的飞奔起来

一声枪响后,克利切先生被成功救下,大约是园丁小姐迅速拆掉了附近压好的椅子,克利切先生在有惊无险之下终于逃脱了追击

“监管者在我附近”
不久,玛尔塔小姐在频道里发出了信息,我的密码机还有一半,克里切先生被园丁小姐救起

“坚持住”

我相信你

只剩一台了,我通过艾玛小姐的爆点找到了艾玛小姐的地方,这台密码机也已经解了大半了,克利切先生在旁边摸箱子,嘴里还在念叨,别是厕纸,别是厕纸……

“艾玛小姐”我打了招呼,和艾玛小姐一起解码
“这局差不多能稳,别慌”大约是游戏还算顺利的接近尾声,凝重的气氛松快了很多,艾玛小姐笑着安慰我,又回头斜了一眼克利切先生
“只要某人别皮”
“冤枉啊艾玛小姐!为了艾玛小姐克利切这次真的没有皮!!!!以及,又是厕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神棍不能多塞几个棒子在箱子里吗!!!!!!”

我忍不住笑了笑,加快了解码速度,却忍不住开始惦记着那个已经许久没有消息的人

玛尔塔小姐……

心跳陡然变快,警报在游戏中终于还是响起,我突然懵住,手里却习惯性的敲下了这台机最后一个字母

警报拉响,大门可开,监管者也从拐角出现在我们眼前,双眼飘红

“一刀斩!快走!”艾玛小姐抓起箱子拉着我向废墟内跑去,心脏一下一下震的我胸腔都痛了起来,发寒的身体让我手脚都用不上力气,在艾玛小姐迅速翻窗之后混沌的大脑让我居然忘记了自己体弱的现实,双手也扒住了窗沿,加快节奏的鼓点和突然笼罩住我的红光让我意识到了监管者已经站在了我的身后,该死,我闭上了眼

我站在了窗后,克利切先生的痛呼响起
“克……克利切先生?!”
“快走啊!记得出去告诉那个老神棍我比他绅士!”
克利切先生哀嚎着被绑在了气球上

谢谢你……克利切先生……
我……我再也不跟着他们偷偷叫你皮皮切了!

来到大门,艾玛小姐和玛尔塔小姐已经等在了门口
“走?还是救?”艾玛小姐的脸严肃了起来
我想起了克利切先生带着痛意的调侃,突然张不开嘴说出我从开局就期盼的离开
选择权不在我
“看看老天帮不帮他吧,毕竟他这局还是挺卖力的。”玛尔塔小姐打开了箱子

“枪”玛尔塔小姐扯了下嘴角
“救了也不一定能跑,一刀斩没过,挡不了刀”艾玛小姐抿了抿嘴唇“你决定吧”
“救吧,能平干嘛要赢”玛尔塔小姐难得开了个玩笑
艾玛小姐并没有再说什么,毕竟克利切这局玩的认真,能有一半的可能,她也希望克利切能平安出去不需要再麻烦她的艾米丽
更何况还有一个唠唠叨叨的烦人神棍……
虽然选择救,很可能意味着一命换一命,甚至,一去不回
“哎……军人的感情”艾玛小姐倚在门上,感叹到“别这么担心,小特,放松点,再捏你手上的小遥控器要被你捏坏啦”

遥控器!
艾玛小姐的话让我突然从慌张中想起了几乎被自己遗忘的干干净净的一项技能!
那个在造出来之后自己还自鸣得意了很久的技能!

在艾玛小姐震惊的眼神下,我第一次,在庄园中,召唤出了我的小亨特

该死!跑快一点!再快一点!
我操纵着亨特向着克利切先生的方向飞奔,当枪声响起的时候,我终于赶到了椅子前,玛尔塔小姐解开了克利切先生身上的荆棘,而监管者也从迷雾中提刀走出
这一次,不允许出错,我也,绝不会出错

快走!

(三)
“克利切先生,谢谢你”我拿着从艾玛小姐那里要来的花,走进了克利切先生的房间,瑟维先生正在给他手臂上被荆棘刮破的皮肉涂药
“小事小事,到是我还应该谢谢小特特你呢,你的小机器人很强的样子,哪天借我玩玩呗”克利切先生疼的呲牙咧嘴,但还是扯着嘴角冲我笑

有瑟维先生在,克利切先生到是一点都没有传说中阴鸷暴躁的样子了呢

“这是艾玛小姐挑的花吗?”克利切先生在看到我点头后,起身想把花抱到怀里,但花在半截就被瑟维先生抱走了
“你伤口还没愈合呢,小心这些花有花粉啊刺啊什么的,你还嫌被划伤的少吗?这花不错,我正好缺道具,就顺便送我吧,就当我辛辛苦苦给你涂药的劳务费了”瑟维先生一边笑眯眯的说,一边把花放到了离克利切先生最远的地方

嗯……我还是不要告诉他们,黄色郁金香是没有刺的了吧……

“玛尔塔小姐!”在走廊尽头的窗户旁,我看见了那道我最想见的身影
“啊……是你啊”
“我,我叫特雷西·列兹尼克,叫我特雷西就行”或者……或者……随便叫什么都可以……
“嗯,特雷西”
我低下头,头盔下的耳朵都烧了起来,心脏仿佛痛恨着眼睛的不争气,跳到了喉头,想要跃出来盯着她一直看一直看
“玛……玛尔塔小姐……为什么我之前一直没有见过你,你好像……一直是一个人。”
我把蹦哒的心脏按回它该有的位置,却管不住它不开心的打滚乱跳,折腾的我呼吸都快了起来,嗓子和舌头也学着它不听我使唤,我只好把视线也挪向窗外,遮掩着自己的反常
“一个人……不好吗?”仿佛过了许久,我才听见她的声音
“当然不好……一个人……多孤单啊……”我讨厌孤单……可爸爸走了……我就只能是一个人……所以我才做了小吴克陪我,我突然想起来克利切和瑟维先生……如果……
“小特”她突然把视线从窗外转向我,她的身影毫无防备的撞进了我眼睛的最深处
眼睛的最深处……还是……心底的最深处呢……
我第一次认认真真看清她纽扣后琥珀色的眼眸,但是那双眼睛,和纽扣没什么分别,没有一点点人的灵动

她说,只有一个人,才不可能再失去了
她笑着摸了摸我的头

但我的心哭了,闹的我也想哭了

在庄园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恐怖的游戏也在一日日的进行中催人麻木,除了狂欢椅飞天后留给人的伤痛,好像这也真的只是一场游戏,我对吴克和机械日渐熟练的操作也使我的同伴们大都包容了我大概是刻在骨子里的胆怯和扶不起的羸弱。
只有玛尔塔小姐,总是冷冷的,她会笑,会说玩笑话,有时也会跟着大家一起玩闹,她是个靠谱的队友,她似乎不是一个人,但似乎永远是一个人,我经常远远的看着她,我喜欢看着她,但每次看着,心都酸酸的闹脾气

我仿佛看见,她摘下游戏的纽扣后,又给自己往眼睛里带了一副别人看不见的扣子
可是那扣子我看的见,所以我想哭
我还记得第一次进入游戏时她给我的温暖,给我的光……
可玛尔塔就是个骗人的大冰块!把自己涂成暖暖的黄色,只要抱上去,就冷到心里……
玛尔塔就是个大骗子……但是为什么那么该死的招人喜欢……

今天的酒有点醉人,我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晃到了外面,晃过了分割求生者和监管者住所的隔断,恍惚间,我好像看见了裘克先生
我分不清这是梦还是现实,但是我的心大概也醉了,所以也不会害怕了,我拽着裘克先生的衣服,看着他那张万年不变的笑脸一遍遍问他
“你为什么要送面具给她,你为什么要送面具给她,为什么要送面具给她……为什么……”

面具真的是一个反人类的发明
我讨厌玛尔塔小姐……

吗?

(四)
“玛尔塔小姐,疼了就告诉我”我心疼的往她满身的伤口上涂着药
游戏进行的多了,飞天也总是不能避免,哪个人藏在衣服下的身体不是伤痕累累,可玛尔塔身上的总是那么多,一层加着一层,但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冲着我笑
“谢谢小特特啦”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要爆发的情绪梗在嗓子里,几乎要压不住
“小孩子不要故意装的那么老成嘛”她又摸了摸我的头
可我讨厌她摸我的头,我更希望她能揽着我的肩,把全身的痛没有保留的压到我的身上
“我不是小孩子”我的声音有着控制不住的愤懑
她大概是听出来了
“小特特生气啦……我没事……”
我火气更大了,连带着下手都加重了几分,让她把剩下的故作轻松的话咽了回去
面具带了那么多年,在我面前,哪怕不愿意摘,也别再故意笑了
气氛就这样莫名的沉闷起来
“小特……你知道吗……我其实……不讨厌坐狂欢椅的感觉……”
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她,她的眼睛看着窗外,仿佛在看着很远很远的地方
她跟我讲起了她小时候的故事,讲起了她的梦想,讲起了,那个,带走她眼神的人
我听她讲了很久,久到她困倦的睡去,久到我起身去为她拉上窗帘,窗外的树上,一只乌鸦飞走了,另一只乌鸦从睡梦中惊醒,想去追,但却是不可能再追上了

哪怕是狂欢椅,能给她一点点翱翔在天上的感觉,也让她甘愿饮鸩止渴

艾玛小姐说,艾米丽小姐是她的良药,可我,终究不能是玛尔塔的

当狂欢进入到最后的决战,这场混沌之争终究要真正以命相搏,我坐在椅子上,任由荆棘刺穿了我的皮肉,血落在地上,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玛尔塔小姐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疼

频道—别救我

“监管者先生,能到我身边来一下吗,我有句话想对你说”
我笑的很甜,因为我仿佛看见了玛尔塔小姐对我笑,看见了她腰间闪着光的枪,看见了她对我伸出手,拉起我在庄园飞奔……
看见她冲我跑来,眼泪砸在地上,她挂在我的脖子上,抬起灵动的琥珀色眸子,吻我
那个吻和着不知道是谁的泪,咸的

真好

我按下了最后的按钮

(五)
十年后,有一男一女再次回到了这片土地,十年前的那次爆炸炸死了监管者,炸开了庄园的大门,炸平了这个吞噬了无数血泪的庄园
“亨利……”
“我在……”
男子低头吻上了旁边女子的唇,紧紧的搂着她,仿佛担心再一次失去

十指相扣

那片黑暗的土地上,如今开满了黄色的郁金香


【注】黄色郁金香——花语:没有希望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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